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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章 教堂
突然的拉扯讓他們一時也不知如何反應，只能跟著那人奔出小屋，在巷道中沒命地快跑。跑過幾條街之後，他才鬆開了手，靠在腐朽的電線桿邊喘息著。
「你…你們是外地人吧？不要命了啊……靠它那麼近還不跑……」他是一位削瘦的少年，身上穿著處處補釘的衣服，一手還用有點奇怪的姿勢壓著胸口。
少揚有點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少年，因為他以為這附近變成這副模樣，應該已經沒有人居住了才對。「我們原本…原本是想要先抵擋一下再……」
「笨蛋。你們根本不了解……它是甚麼吧。這種情況下你們再多十個人也死不夠的，我朋友已經……引開它的注意了，短時間內它不會追來。你們不是政府的軍隊吧？」少年依然在喘息著，帶著髒污的臉上卻有著堅定的眼神。
「若是的話，我們早該知道『它』的危險而逃之夭夭了。」少揚道。
「好吧，我信了。先到我們的地方談下話如何？你們沒有避雷措施，躲不過閃電幾天的。」
「那我們又怎麼信任你？」成霙回道。
少年沉默了幾秒，將右臂的袖子捲了上來，整隻手臂佈滿了燒傷的痕跡。「被雷擊的象徵，因為沒有藥可以治療，一半的肌肉都壞死掉了，只能用找來的金屬代替。這樣夠嗎？」
「……算了，可以。喂，星雁，別再看天空了，快走吧。」
少年這又帶著他們走入了一片已經廢棄的市區，所有的建築都已不超過地平線兩公尺，根本不是人能居住的地方。但少年鑽入了一棟大建築的縫隙，扳開地上一塊不輕的鐵板，溫和的光從向下的階梯湧了出來，把幽暗的周圍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溫暖。
「請下來吧。」看見少揚等人還有些猶豫，少年拋了個笑臉，示意要他們趕快過來。成霙輕嘆了一口氣，在少揚和星雁之前走下了樓梯。
樓梯的兩旁都掛著燈，但不是二極體燈泡的刺眼光線，而是一種古典卻平和的光芒。而且燈的基座還有簡單的雕刻裝飾，似乎是某種不可忽視的禮儀。
走到階梯底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廣闊的明亮空間。它和外頭比較起來簡直像是宮殿一般，不過卻沒有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子。幾個小孩正繞著柱子玩著追逐遊戲，大走道旁也有一些衣著破爛的人席地而睡，但他們卻絲毫沒有突兀的存在感，就好像這個環境已經寬容地接納了他們一樣。
「你回來了啊，正祈。啊，是旅人嗎？歡迎各位。」一位成熟的女子從廣場另一端走了過來，向少揚等人友善地微笑。她穿著一襲連身的長袍，頭髮梳得整整齊齊，跟其他的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。
「我是這個教堂的神侍芙蘿拉。各位在外頭很危險，若不介意，就請在此待一會吧。正祈，你先幫他們找個地方吧。」「沒問題。」
少年的表情輕鬆了許多，帶著少揚等人走到附近的空地坐下。
「我也該自我介紹了。我是汪正祈，這裡的居民。啊，不過說實話，這地方大多人都是住在這兒的，為了避掉外頭的生存壓迫。」
少揚等人也禮貌性地報了姓名。之後，又有一位年輕人走入教堂，開玩笑似地拍了下正祈的肩。
「啊喂，太不夠意思了吧！留我一個人引開『雷異』，不想請我吃點心不成？」「別鬧了，羅威。他們不清楚情況，要先保障他們的安全。芙蘿拉交代的。」
羅威又笑著拍了他一下，向著遠處的芙蘿拉走去。這邊正祈從旁邊拉了張地毯鋪在地上，把腰間的兩根短棍放在毯上開始擦拭。
「那個…請問你們剛才說的『雷異』是什麼？」星雁好奇地問道。「啊，對啊，你們還不知道。『它』是這裡最可怕的傢伙，簡直就是死神。長久以來，一直有許多人被它殺害，也讓越來越多人根本不敢離開這個教堂了。」
「我們也不清楚它究竟是什麼、為何在這裡，但是我們知道它會攻擊我們，似乎也把我們當食物來源之一。它的全身都是電流，大部分時間幾乎都是沒有實體的東西。它會引發高壓電擊，誰被打到都跟被雷擊沒有兩樣。這種怪物怎麼長出來的，我們一無所知。」
幻想生物。成霙用唇語和少揚說道。少揚也明白，那是不願和逆天者合作的幻想生物，因為逆天者不會讓合作對象這樣胡亂殺人的。
「光是知道這些事就已經是幾十個戰士犧牲的成果了。但是我們為了保護在這裡的大家，一定要想辦法殺了它。」
「你們跟它對抗？這不是很危險嗎？」星雁說道，正祈也露出了苦笑。「是很危險。但是有這個就稍微小了點喪命的或然率。」
正祈打開了上衣，他胸前的景象令星雁大吃了一驚。
在他胸前是一顆正在跳動的黑色囊，周圍接上了不少電線，一直連接到手臂的器械。
「人工心臟？沒想到你們能自己搞出這個。」成霙道。「我和羅威等幾個人都有這個。這是能避免被電死的方法。被這城市中的雷打到或是那些怪物身上的電流，都會被這人工心臟吸收，轉化成武器的動力或心臟加快跳動的能量。但是這還是種賭注，有時候還是會有人因心臟負荷不了而死。」
少揚此時覺得他們真是一群勇士，竟然為了保護大家，願意把自己的身體變成這個樣子。正祈眼中透出的，是少揚相當肯定的勇氣。「雖然人不多，但我們一定要幹掉它，讓大家能多到外面走走。」
「我回來囉！嘿，芙蘿拉小姐，我抓到一隻死掉的小狼，妳看如何？今晚妳也嘗嘗吧！」一位男子踏著輕快的步伐走入教堂，一手抓著以不自然的動作晃動的狼。
「啊，不用了。請先讓飢餓的大家填飽肚子吧。」
他剛才的喊叫拉走了少揚等人的注意力，不過成霙只是冷眼看著，少揚和星雁卻驚訝得嘴巴都快掉了下來。
「尼…尼歐‧奧爾森？為什麼他在這裡？」
「唉，別整天都忙著照顧那麼多人啊。我看妳這麼疲累，也是會心痛的……」尼歐想鉤住芙蘿拉的肩，讓她瑟縮著退了兩步。但尼歐還是抓住了她的手，用輕浮的眼神看著她。
「喂，你不要這樣子啦！」星雁跑到芙蘿拉身旁，把尼歐的手硬拉開。「你沒看到她不喜歡這樣嗎！」
尼歐頑皮地揚了一下眉。「唉唷？是妳啊。好久不見啦------一個多禮拜而已吧，哈哈。啊，邢少揚，對吧？你也來啦，真是稀奇呢。」
「怎麼，認識的人？」成霙感覺自己好像在狀況外。「啊，是的。之前在雨城他有幫我們收集到重要情報，好像是世界政府在追捕的逃犯。」
「逃犯？看他好像根本不在乎的樣子啊。」成霙小聲說道。那邊尼歐正在應付著有點生氣的星雁。
「你怎麼還是色鬼一個，隨便騷擾別人，真是討厭。」「啊，好啦好啦，別生氣，一時控制不住嘛。」尼歐一副嘻皮笑臉的模樣，又是道歉又是鞠躬的應付了星雁的怒氣。之後他又走到了少揚等人身邊，伸出了友善的右手。
「又見面啦，少揚。你好像成熟了不少嘛。那邊那位是成霙小姐吧？妳好啊，我是尼歐‧奧爾森。」
「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？」「新聞啊。上次妳搞的那件大事，我破解網路新聞封鎖就看到了。本人比照片漂亮呢。」
星雁忍不住笑了出來，但成霙卻是完全沒有一絲笑意，只是和他握個手。
「你…你不是逃犯嗎？怎麼還敢用這張臉在這裡出現啊？」少揚問道。「啊哈，我在世界各地用的假臉和假身分有十幾個，政府都知道把我的照片貼上去，但是那些人可是一個都不存在呢。而且難得到這種政府不想管的地帶，我用原本的臉也沒關係啦，沒人會來抓我。對了，你們來這裡，該不會是『逆天者』的意思吧？」
「不是。我們來這裡是要……」星雁話未盡，就被少揚示意停了下來。「要找超導體礦石，是我們自己的意思。」
「哦，是嗎……那就好。」尼歐回答得沒頭沒腦，讓大家都忍不住皺了眉頭。「啊，我只是不喜歡逆天者那種作風而已，跟你們無關啦，真的。」
「不喜歡？可是他們……」「以後有機會我再和你們聊這個。就我在這一個禮拜的調查，我也不知那種珍稀礦石在哪裡有，他們也不知道。不過你們也得在這待到找到為止吧，我也來幫忙。我也是喜歡看珍奇的東西的。」
就在此時，有幾個人匆忙地從階梯跑下來，每個人都全身冒著冷汗。
「怎麼了？發生什麼事？」芙蘿拉快步迎了上去，其中一名小孩邊哭邊跑到芙蘿菈懷中，聲音中滿是恐懼和悲傷。
其他的人年紀都有十幾歲了，顫抖著聲音說：「馬可和我們在找食物，結果怪物突然衝出來，就把他……把他……」說到這，芙蘿菈懷中的孩子就放聲大哭，全教堂中幾百個人都驚慌地議論著，聲音迴盪在原本安靜的空間中。
在談論聲和些許的啜泣聲中，芙蘿菈站到了教堂底端的台上，向大家開口說道。
「大家，我相信現在一定大多數人都會恐懼，會擔心自己的生存面臨危險。但是，請別怕！讓我們向神誠心地祈禱一下吧。祈禱死去的靈魂能夠安息，也祈禱神，指引我們一個光明的明天。」
她轉身面對有著巨大雕刻的壁，端莊地跪了下來，雙手放在胸前祈禱著。所有人也都跪了下來，緊閉起雙眼，室內立刻又回復一片寧靜。
少揚他們也照做了。在一片寂靜之中，少揚還是睜開了眼，想看看這個教堂的全貌。
芙蘿拉和眾人面對的牆壁上，有著雕工精細的雕刻。右面的顏色是純淨亮眼的白色，上頭有著一位女神的身影，她穿著連身袍，眼神如微風一般溫柔，讓人感到一股莊嚴的氣息；而左側卻是用黑色石頭構成，一位幾乎和右邊一模一樣的女神，正和另一方對望著。雖然顏色如此不同，但中間的交界處，卻很神奇地沒有給人違和感。
汪正祈的眼睛也張開著，眼神中透出的，是一種堅定的決心。
突然的拉扯讓他們一時也不知如何反應，只能跟著那人奔出小屋，在巷道中沒命地快跑。跑過幾條街之後，他才鬆開了手，靠在腐朽的電線桿邊喘息著。
「你…你們是外地人吧？不要命了啊……靠它那麼近還不跑……」他是一位削瘦的少年，身上穿著處處補釘的衣服，一手還用有點奇怪的姿勢壓著胸口。
少揚有點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少年，因為他以為這附近變成這副模樣，應該已經沒有人居住了才對。「我們原本…原本是想要先抵擋一下再……」
「笨蛋。你們根本不了解……它是甚麼吧。這種情況下你們再多十個人也死不夠的，我朋友已經……引開它的注意了，短時間內它不會追來。你們不是政府的軍隊吧？」少年依然在喘息著，帶著髒污的臉上卻有著堅定的眼神。
「若是的話，我們早該知道『它』的危險而逃之夭夭了。」少揚道。
「好吧，我信了。先到我們的地方談下話如何？你們沒有避雷措施，躲不過閃電幾天的。」
「那我們又怎麼信任你？」成霙回道。
少年沉默了幾秒，將右臂的袖子捲了上來，整隻手臂佈滿了燒傷的痕跡。「被雷擊的象徵，因為沒有藥可以治療，一半的肌肉都壞死掉了，只能用找來的金屬代替。這樣夠嗎？」
「……算了，可以。喂，星雁，別再看天空了，快走吧。」
少年這又帶著他們走入了一片已經廢棄的市區，所有的建築都已不超過地平線兩公尺，根本不是人能居住的地方。但少年鑽入了一棟大建築的縫隙，扳開地上一塊不輕的鐵板，溫和的光從向下的階梯湧了出來，把幽暗的周圍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溫暖。
「請下來吧。」看見少揚等人還有些猶豫，少年拋了個笑臉，示意要他們趕快過來。成霙輕嘆了一口氣，在少揚和星雁之前走下了樓梯。
樓梯的兩旁都掛著燈，但不是二極體燈泡的刺眼光線，而是一種古典卻平和的光芒。而且燈的基座還有簡單的雕刻裝飾，似乎是某種不可忽視的禮儀。
走到階梯底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廣闊的明亮空間。它和外頭比較起來簡直像是宮殿一般，不過卻沒有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子。幾個小孩正繞著柱子玩著追逐遊戲，大走道旁也有一些衣著破爛的人席地而睡，但他們卻絲毫沒有突兀的存在感，就好像這個環境已經寬容地接納了他們一樣。
「你回來了啊，正祈。啊，是旅人嗎？歡迎各位。」一位成熟的女子從廣場另一端走了過來，向少揚等人友善地微笑。她穿著一襲連身的長袍，頭髮梳得整整齊齊，跟其他的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。
「我是這個教堂的神侍芙蘿拉。各位在外頭很危險，若不介意，就請在此待一會吧。正祈，你先幫他們找個地方吧。」「沒問題。」
少年的表情輕鬆了許多，帶著少揚等人走到附近的空地坐下。
「我也該自我介紹了。我是汪正祈，這裡的居民。啊，不過說實話，這地方大多人都是住在這兒的，為了避掉外頭的生存壓迫。」
少揚等人也禮貌性地報了姓名。之後，又有一位年輕人走入教堂，開玩笑似地拍了下正祈的肩。
「啊喂，太不夠意思了吧！留我一個人引開『雷異』，不想請我吃點心不成？」「別鬧了，羅威。他們不清楚情況，要先保障他們的安全。芙蘿拉交代的。」
羅威又笑著拍了他一下，向著遠處的芙蘿拉走去。這邊正祈從旁邊拉了張地毯鋪在地上，把腰間的兩根短棍放在毯上開始擦拭。
「那個…請問你們剛才說的『雷異』是什麼？」星雁好奇地問道。「啊，對啊，你們還不知道。『它』是這裡最可怕的傢伙，簡直就是死神。長久以來，一直有許多人被它殺害，也讓越來越多人根本不敢離開這個教堂了。」
「我們也不清楚它究竟是什麼、為何在這裡，但是我們知道它會攻擊我們，似乎也把我們當食物來源之一。它的全身都是電流，大部分時間幾乎都是沒有實體的東西。它會引發高壓電擊，誰被打到都跟被雷擊沒有兩樣。這種怪物怎麼長出來的，我們一無所知。」
幻想生物。成霙用唇語和少揚說道。少揚也明白，那是不願和逆天者合作的幻想生物，因為逆天者不會讓合作對象這樣胡亂殺人的。
「光是知道這些事就已經是幾十個戰士犧牲的成果了。但是我們為了保護在這裡的大家，一定要想辦法殺了它。」
「你們跟它對抗？這不是很危險嗎？」星雁說道，正祈也露出了苦笑。「是很危險。但是有這個就稍微小了點喪命的或然率。」
正祈打開了上衣，他胸前的景象令星雁大吃了一驚。
在他胸前是一顆正在跳動的黑色囊，周圍接上了不少電線，一直連接到手臂的器械。
「人工心臟？沒想到你們能自己搞出這個。」成霙道。「我和羅威等幾個人都有這個。這是能避免被電死的方法。被這城市中的雷打到或是那些怪物身上的電流，都會被這人工心臟吸收，轉化成武器的動力或心臟加快跳動的能量。但是這還是種賭注，有時候還是會有人因心臟負荷不了而死。」
少揚此時覺得他們真是一群勇士，竟然為了保護大家，願意把自己的身體變成這個樣子。正祈眼中透出的，是少揚相當肯定的勇氣。「雖然人不多，但我們一定要幹掉它，讓大家能多到外面走走。」
「我回來囉！嘿，芙蘿拉小姐，我抓到一隻死掉的小狼，妳看如何？今晚妳也嘗嘗吧！」一位男子踏著輕快的步伐走入教堂，一手抓著以不自然的動作晃動的狼。
「啊，不用了。請先讓飢餓的大家填飽肚子吧。」
他剛才的喊叫拉走了少揚等人的注意力，不過成霙只是冷眼看著，少揚和星雁卻驚訝得嘴巴都快掉了下來。
「尼…尼歐‧奧爾森？為什麼他在這裡？」
「唉，別整天都忙著照顧那麼多人啊。我看妳這麼疲累，也是會心痛的……」尼歐想鉤住芙蘿拉的肩，讓她瑟縮著退了兩步。但尼歐還是抓住了她的手，用輕浮的眼神看著她。
「喂，你不要這樣子啦！」星雁跑到芙蘿拉身旁，把尼歐的手硬拉開。「你沒看到她不喜歡這樣嗎！」
尼歐頑皮地揚了一下眉。「唉唷？是妳啊。好久不見啦------一個多禮拜而已吧，哈哈。啊，邢少揚，對吧？你也來啦，真是稀奇呢。」
「怎麼，認識的人？」成霙感覺自己好像在狀況外。「啊，是的。之前在雨城他有幫我們收集到重要情報，好像是世界政府在追捕的逃犯。」
「逃犯？看他好像根本不在乎的樣子啊。」成霙小聲說道。那邊尼歐正在應付著有點生氣的星雁。
「你怎麼還是色鬼一個，隨便騷擾別人，真是討厭。」「啊，好啦好啦，別生氣，一時控制不住嘛。」尼歐一副嘻皮笑臉的模樣，又是道歉又是鞠躬的應付了星雁的怒氣。之後他又走到了少揚等人身邊，伸出了友善的右手。
「又見面啦，少揚。你好像成熟了不少嘛。那邊那位是成霙小姐吧？妳好啊，我是尼歐‧奧爾森。」
「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？」「新聞啊。上次妳搞的那件大事，我破解網路新聞封鎖就看到了。本人比照片漂亮呢。」
星雁忍不住笑了出來，但成霙卻是完全沒有一絲笑意，只是和他握個手。
「你…你不是逃犯嗎？怎麼還敢用這張臉在這裡出現啊？」少揚問道。「啊哈，我在世界各地用的假臉和假身分有十幾個，政府都知道把我的照片貼上去，但是那些人可是一個都不存在呢。而且難得到這種政府不想管的地帶，我用原本的臉也沒關係啦，沒人會來抓我。對了，你們來這裡，該不會是『逆天者』的意思吧？」
「不是。我們來這裡是要……」星雁話未盡，就被少揚示意停了下來。「要找超導體礦石，是我們自己的意思。」
「哦，是嗎……那就好。」尼歐回答得沒頭沒腦，讓大家都忍不住皺了眉頭。「啊，我只是不喜歡逆天者那種作風而已，跟你們無關啦，真的。」
「不喜歡？可是他們……」「以後有機會我再和你們聊這個。就我在這一個禮拜的調查，我也不知那種珍稀礦石在哪裡有，他們也不知道。不過你們也得在這待到找到為止吧，我也來幫忙。我也是喜歡看珍奇的東西的。」
就在此時，有幾個人匆忙地從階梯跑下來，每個人都全身冒著冷汗。
「怎麼了？發生什麼事？」芙蘿拉快步迎了上去，其中一名小孩邊哭邊跑到芙蘿菈懷中，聲音中滿是恐懼和悲傷。
其他的人年紀都有十幾歲了，顫抖著聲音說：「馬可和我們在找食物，結果怪物突然衝出來，就把他……把他……」說到這，芙蘿菈懷中的孩子就放聲大哭，全教堂中幾百個人都驚慌地議論著，聲音迴盪在原本安靜的空間中。
在談論聲和些許的啜泣聲中，芙蘿菈站到了教堂底端的台上，向大家開口說道。
「大家，我相信現在一定大多數人都會恐懼，會擔心自己的生存面臨危險。但是，請別怕！讓我們向神誠心地祈禱一下吧。祈禱死去的靈魂能夠安息，也祈禱神，指引我們一個光明的明天。」
她轉身面對有著巨大雕刻的壁，端莊地跪了下來，雙手放在胸前祈禱著。所有人也都跪了下來，緊閉起雙眼，室內立刻又回復一片寧靜。
少揚他們也照做了。在一片寂靜之中，少揚還是睜開了眼，想看看這個教堂的全貌。
芙蘿拉和眾人面對的牆壁上，有著雕工精細的雕刻。右面的顏色是純淨亮眼的白色，上頭有著一位女神的身影，她穿著連身袍，眼神如微風一般溫柔，讓人感到一股莊嚴的氣息；而左側卻是用黑色石頭構成，一位幾乎和右邊一模一樣的女神，正和另一方對望著。雖然顏色如此不同，但中間的交界處，卻很神奇地沒有給人違和感。
汪正祈的眼睛也張開著，眼神中透出的，是一種堅定的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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